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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實向,OOC,不快樂的故事
續篇《Sweeter Than A Dream》收錄於實體本中
 
 
 
 
 
 
「我回來了!」推開門後,面對空蕩蕩的房子,松本潤一如往常地向空氣打招呼,理所當然地沒有回應。
 
屋裡一片黑漆漆的,躲藏著無以名狀的寂靜。
 
 
 
稍早才與一群又一群的藝人朋友們喝酒,跟先前的熱鬧時刻相比,家裡的安靜使他倍感冷清。松本直覺地走到音響旁打開開關,用音樂填充整個空間。
 
這樣他就不會聽到,寂寞在他的耳邊,呼喚他的聲音。
 
 
 
「潤くん很怕寂寞吧?」松本想起那黏呼呼的咬字,那人曾在自己家裡,用平穩的語調說出這個句子。當時那雙濕潤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松本,一眼看穿松本的偽裝。
 
松本承認那些觥籌交錯的應酬,只是為了填補自己的孤單。
 
他確實,害怕寂寞。
 
 
 
坐在沙發上,松本拿起手機,檢視那些滿滿的未讀,除了來自朋友的訊息外,還有剛剛一同喝酒的演員們傳來的「謝謝!」、「今天很開心!」之類的寒暄,松本看到之後一一回覆向他們道謝。
 
「松本さん有空嗎?要不要來我家?」前陣子交換聯絡方式的模特兒傳了自己濃妝豔抹的自拍照給松本,松本哼了一聲,按下封鎖。
 
 
 
即使他不喜歡寂寞,他也不需要玩伴。松本並不缺乏追求對象,但是他的心裡已經住了一個不可抹滅的存在。
 
即便那個傢伙已經轉身離開了,他還是時不時的會出現在松本夢裡。
 
 
 
在夜深人靜裡,松本的耳邊會響起了那人帶著哭腔的呻吟。
 
「潤ちゃん、潤ちゃん……更多、更多……」他躺在松本身下,痴狂地催促松本進入更深的地方,永遠不會饜足的身體,兩人共同追求的快感,那些煽情的畫面一直在他的腦海裡重複播放著。
 
他們用玩伴的身分,像情人一樣癡纏。
 
 
 
這種不負責任的關係,在兩年前,被大野單方面的結束。
 
他不再邀約松本到自己的居所,也不正面回覆松本的邀請。一陣子後,他在工作的場所告訴松本,他有喜歡的人了。
 
松本得知消息的當下完全震驚地無話可說,最後,他只淡淡的表示:「祝福你們。」事後回想,松本認為,自己當時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。
 
 
 
之後的兩人跟往常一樣閒聊,偶爾互傳一些訊息。那些曾經在耳畔的低語,就像只存在於自己記憶一樣,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,大野隻字未提,甚至很在松本面前向其他人示好,用上目線問著別人假日要不要一起出去。
 
 
 
他還記得大野遲到的那天,松本聞到他的身上帶著別人的古龍水味,他笑著向松本揮揮手,那刺鼻的味道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。
 
洛杉磯時,大野一直分心在自己的手機上,大野告訴松本,他要跟別人分享他在美國的所見。
 
「現在正跟你在一起的不是我嗎?」松本心想,但他沒有開口。
 
 
 
後來,松本花了很多時間忘記他,花了很多時間學會如何釋懷,還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學習如何平靜面對這個人。
 
 
 
他理當要生氣,但每次想到那看似無辜的臉,松本都會無法發怒,那個人已經在他的心裡織下天羅地網,誤入歧途的松本被牢牢的困在網中,無法逃脫。
 
 
 
他,松本潤,比想像中的還要癡情。
 
 
 
 
 
螢幕上跳出一條訊息:「ドラマ拍完後,說好要跟松潤去喝酒的!」後面還附了一個愛心符號。
 
大野又在共同群組裡,告訴大家想跟自己單獨出去。
 
「那跟相葉ちゃん去銀座的事?」櫻井馬上提醒他們還有這個約定。大野立刻回了:「相葉ちゃん一起去!」
 
相葉很快地回了一些有趣的貼圖。
 
 
 
點開自己與大野兩人的對話頁面,松本在對話框裡打了「休日的時候要不要一起去喝酒?」但在送出之前他又刪去了每一個字詞。
 
看著成員們還在群組裡瞎聊,握著跟所有人聯繫的工具,他突然覺得自己跟其他人的距離其實好遙遠。
 
 
「後天是我的休日,來喝個幾杯吧!」螢幕上出現的,是來自大野的訊息。
 
 
 
大野說隔天是他的假日,他想要在今晚跟松本一起去喝兩杯。
 
松本收到這個訊息後,馬上就推掉當晚所有的邀約。
 
 
 
跟大野約在松本自己常去的小酒吧,在計程車上,松本就看見站在路邊,斜戴鴨舌帽,披著格子襯衫的矮小身影,正在玩手機的大野不知怎麼發現松本的到來,他稍微跟松本揮揮手,口罩上方露出來的眼睛彎了起來。
 
「好久不見!」
 
「明明昨天才見面!」松本笑著,把那人領進酒吧裡。
 
那是間常有藝人或政商名流光顧的酒吧,酒保特別把他們安排在角落的小包廂,用珠簾帷幕跟開放空間分隔,在昏暗的光線下,簾子閃耀著如夢似幻的光芒。
 
「之前ドラマ辛苦了!」
 
「映画拍攝也辛苦了!」
 
兩人用無聊的理由乾杯,喝了幾杯,大野的臉都紅了,松本一邊說他可愛一邊揉揉他的頭髮。
 
愛果然是盲目的,就算理智知道不該陷下去,他照樣還是會被這個傢伙吸引。
 
「拍攝快結束了嗎?」
 
「快了、快了,然後我要跟組員一起喝酒。」他笑著說。
 
松本的內心深處,一閃而過不快的情緒。
 
 
 
簾子啪啦拉地晃動了起來,兩人抬頭,一個身材姣好的女性闖入他們的隔間,她一見到松本就很興奮地說:「松本さん好久不見!之前真的很謝謝你的照顧。」
 
松本壓根不記得這位女性,大概是曾經在別的場合有過一面之緣的演員或模特兒,即使不認識,他還是禮貌性地回答:「哪裡、哪裡,之前也很謝謝妳!」
 
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女子跟松本這樣說:「好意外今天可以見到松本さん,」她掃視了包廂一遍,發現了松本的酒友後,她訝異地張大嘴:「啊!大野さん也在,是嵐的聚會嗎?」那位女子很開心地掏出手機:「可以跟你們合照嗎?」
 
「可能不方便喔。」松本笑著拒絕。
 
大野在一旁玩起他自己的手機,着信的聲音響個不停,他正在跟那些松本所不知道的朋友們聊天。
 
那名小模離開之後,大野一副調侃他的態度說:「潤ちゃん的朋友好多喔。」他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碎念著:「好羨慕潤ちゃん。」
 
「想認識可以介紹給你啊。」松本攬過大野的肩膀,大野聳聳肩,示意松本把手從他肩上拿開,他淡淡地說了:「啊!不用了。」至始至終,他的目光都沒從手機螢幕上離開一下。
 
 
 
剛才不怎麼說話的大野,在喝醉之後變得意外地黏人,現在整個人軟趴趴地掛在松本的身上:「送我回家嗎?」
 
他雙眼迷濛,一臉醉意地望著松本的眼,松本拍拍他的腦袋,要他從自己身上離開,沒想到大野越貼越近。
 
忍著喉頭間的燥熱,松本掏出自己的手機:「我們不是都是搭車來的嗎?我幫你叫一輛車。」準備撥號給熟識的車行。
 
「不讓我去你家嗎?」大野已經整個人貼在松本的身上,他的唇貼近松本的耳廓,輕聲地說:「潤くん、讓我去嘛……」
 
 
 
 
松本叫了一輛車,他不放心讓喝得醉醺醺的大野一個人回家,原本跟司機說先開往大野家的方向,聽著那傢伙呢喃自己的名字,松本又作罷放下手機。
 
他告訴司機自己住宅的位置。
 
 
 
松本潤再次把大野智帶回家。
 
大野上次來的時候,穿著對他來說過於寬大的長褲,赤腳踩在他家地毯上,笑嘻嘻地端了盤他切好的魚,要松本嚐嚐味道。
 
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,久到松本都快把那些記憶當作只是場夢境。
 
 
 
他把充滿酒氣的大野放在沙發上,那人滿面通紅,用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望著他,松本並不討厭照顧別人,大野喝醉後酒品也沒有很差,就只是個行動緩慢的老爺爺,松本從衣櫃抽出了幾件沒穿過的睡衣,遞給大野後,大野乖乖地換上。
 
 
 
他裝了一杯水放在大野面前的桌子上,後者正用松本為他準備的牙刷刷牙。
 
「喝點水,去床上睡。」松本說著,突然間,松本又想起很重要的事:「你卸過妝了沒?卸完妝才可以去睡。」
 
「卸過了、卸過了。」大野睡眼惺忪地回應,松本也不知道真相為何,他把床鋪讓給了那人,他自己讀了點前幾天看到一半的小說,直到平時入睡的時間,他拿了被子跟枕頭,在客廳的沙發上入眠。
 
 
 
夜裡,松本被一陣騷動吵醒,一股熱度跟重力出現在他的腹部,睜開眼睛,看見熱源是被他帶回家的大野,那人正跨坐在自己的身上,用迷濛的眼神望著他。
 
「你在幹什麼?」
 
「潤くん,做嘛!」他說:「跟以前一樣!」
 
他眼神濕潤地盯著自己,想要解開松本的褲頭。
 
 
 
那雙眼濕漉漉的,就像脆弱的小動物一樣,但松本知道,這是這個傢伙所設下的陷阱,他只是個偽裝成小白兔的掠食動物,現在的自己,就是個被捕獲的獵物。
 
「陪我嘛!」
 
松本不想再掉入他所編織的陷阱裡。
 
 
 
「大野さん!」松本帶有警告意味地叫了他的名字。
 
然而大野沒有因為松本的遏止而停下動作,他更帶著挑逗意味的慢慢摸上松本的襠部。
 
他低下頭來,一副要親吻自己的樣子,一股怒意湧上,松本用沙啞的聲音吼了:「停止!」
 
大野被他突然的反應嚇到,原本寫滿情慾的臉突然黯淡了下來,停留在松本腹部的手沒有繼續行動。
 
「只要有人把你帶回家,你都會這樣子嗎?」
 
大野露出一抹邪媚的微笑:「只要開心都可以。」
 
所以在你的眼中,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?松本在心裡問了,大野的嘴唇貼了上來,這次松本沒有拒絕,他放任自己沉入慾望之中。
 
他再次,落入這人的圈套。
 
空間中充斥著淫靡的水澤聲,混合著兩人的喘息。
 
在松本退去自己衣物之前,大野就迫不及待地攀了上來,他毫不知恥地岔開兩腿,把松本的手指牽引到自己的花蕾,手指探入的時候,內部是濕軟黏膩,一點阻礙也沒有。
 
「哈……」大野發出一陣嬌聲,他的半身因為松本的指頭已經有了反應,多麼忠於慾望的身體,松本冷笑,原來他依然只是一位玩伴。
 
那副夢寐以求的身體正熱情的回應著松本的撞擊,柔軟的甬道不斷收縮夾緊自己的半身。
「好棒、就是那裡……」大野揪著松本的背,露出一副又痛又愉快的表情:「潤くん、大好きよ……」
 
騙人……不要再用這種把戲把他耍得團團轉,松本奮力挺進,想要弄壞這個邪惡的騙子,那人已經進入了恍惚的境界,眼神渙散、面色潮紅,可能連現在把他操到哭的人是誰都不清楚。
 
松本把熱度都發洩在他的體內,比起身體上的燥熱,松本的心裡充滿失落的寒意。
 
喘息結束後,大野笑得一臉甜蜜,他伸手想環抱松本,松本躲開那個懷抱,大野嘟起嘴向松本抗議。
 
一連串像戀人般的行為讓松本受不了,他忍不住問了:「回答我,我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麼?」
 
聽到問題後,大野瞄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
 
松本有點不快:「說啊!」
 
「喜歡喔……」
 
「騙子……」
 
「真的很喜歡……」
 
「你喜歡的不是我,你喜歡的只是能帶給你快感的男人。」松本冷淡的說了:「誰都好,別再來找我了。」
 
 
聽到這話的大野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,松本知道自己說了尖銳的言語,他戳破大野所設的蛛網,只有這樣他才能從陷阱中掙脫。
 
不能再讓他吃定自己了,松本皺起眉頭直視大野的眼睛,大野乖乖地從他的身上離開。
 
 
 
那張波瀾不驚的的臉孔多了其他情緒,驚訝、恐懼,或是掠食者發現自己被掠時的震驚:「我,我要回去……」松本沒有起身送他離開。
 
 
 
大野就這樣穿著松本的睡衣走了。
 
那人再度消失在這間屋子之中,屋裡又回到了平時的寧靜。
 
然而已經清醒的松本完全睡不著,他在沙發上坐到天亮,頂著厚厚的黑眼圈到了攝影棚,還被化妝師嘲笑昨晚玩太兇。
 
 
 
大野告訴他今天是他的休日,松本不時會打開自己跟大野的對話頁面,依然停留在那個既讀。兩人都沒有動靜。
 
 
 
「潤くん、大好きよ……」耳畔響起那模糊的咬字,他輕輕閉上眼睛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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